9月1日,
又到学生们进校园的日子。
有个女孩搂着妈妈问:
“同学们这下会不会看不起我?”
闻言心碎的母亲告诉她:“不会的。”
女孩的父亲叫黄竞,
曾是炮兵团长,
军改后改任某炮兵旅副旅长。
身材魁梧、声如洪钟的父亲,
曾是孩子心中的骄傲,
可这份幸福随着西北演兵场的一起车祸戛然而止。
这名8月1日出生,从军22年的老兵,
未能战死沙场,
因坚持回连队宿营,
8月2日21时许因交通事故,
和我们永别了。
那些天,
在他遭遇车祸的地方,
战友们训练归来总会静默片刻,
大伙知道让战神怒吼,让利剑出鞘,
是对他最好的祭奠。
可大家的心为何这样痛——
只因,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8月7日那天
当出膛的炮弹带着愤怒含着忧伤,
直奔目标之时,
战友的眼里噙着幸福的泪水。
部队要撤离戈壁大漠,
走远了的车队里,
官兵仍频频回望,
那是战友们想把你一起带回“家”。
来时你是带路人,
是你把官兵们从江南之地带至这戈壁大漠,
战狂沙、砺剑法;锻筋骨,强胆魄。
只是大伙没料到,
那个情同手足一如兄长的人,
一片忠魂献身强军事业,
把自己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让大伙撕心裂肺疼痛的是,
身高一米八四,天生一个“好兵”的你,
在奋斗22载的夙愿,
眼看着无限接近之时,
却因这起意外的交通事故永远地中止了。
而5天后的实弹演习,
就将检验你研究了几个月的战法,
和戈壁滩里46天的“头脑风暴”,
那是你事业的巅峰,人生的荣光,
可你,却没能看到。
你出事那天,
作训参谋郭秉乾正和你怄气: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一张构想图修改了十多遍,
一个火力计划改了二十多稿。
路上碰见了,小郭绕着你走,
开会坐在一起,他也成了“闷葫芦”。
这些天一想到这些,
小郭他便泣不成声——
我错了,我改了,
你让我改1000遍都行,只要你回来……
从1995年穿上军装起,
你便学会了心无旁骛,
这些年你习惯了承受,
承受压力、挑战和种种磨砺。
你心知肚明却又无所畏惧,
只是倔强地一点点打磨自己,
让自己更坚韧、更有定力、更加强大。
4年间部队两次改革,
你岗位更迭、任务变动、离家别妻,
可不管怎么变,
内心的追求初心没有变。
你有贤惠的妻,娇嫩的女儿,
也有爱好和情趣,
可这一切一切如今都已远去。
在你的追悼会上,
十多年前患脑溢血的老母亲来了,
曾教育你“别总惦念家里”的她,
一遍遍把报效祖国的种子植入你的心田。
此刻,她只是静默,
默默地凝望你,
她无憾无悔,
她知道儿子已够努力。
平静的母亲,追悼会后便要返乡,
没向部队提任何要求。
她说,部队很忙,不能在这里麻烦大伙。
她笃定而又平静地走着,
像不知道儿子已经永别一样。
留给我们一个刻骨铭心的,
中国军人母亲白发苍苍、憔悴却坚毅的背影……
质检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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