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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飒 据我所知

当前位置:金融情报局网_中国金融门户网站 让金融财经离的更近>资讯 > 原创 > 正文  2023-08-05 13:19:22 来源:哔哩哔哩

十飒 据我所知

//8k+一发完 伪骨科背德文学 没有三观 ooc我的

//有工具人卷注意 都搞骨科了你就让让我吧


(资料图)

//人设有性格缺陷 注意避雷 很阴暗扭曲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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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两天在视频网站上刷到“断崖式分手”这个名词,华立风才发觉原来无形之中他早已实践过一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卷那么恨他了。

要怪就怪他是个花心又阴险的人,出国留学时居然遇到卷这样好的人,孤身在外时有个稳重的同籍同学作为恋爱对象自是不错的选择。跑去国外上学本是为了逃离压抑的生活,然而他没听哥哥的劝阻,也没在乎自己有男友的事实,卷去欧洲交流学习时他一个人在自由的北美花钱如流水交友如做梦,生活过成一滩烂泥,甚至还在狐朋狗友的一场聚会上因为未成年人喝酒被抓进局子。他始终记得当警察问他怎么缴纳罚款时,他几乎不带犹豫就地把哥哥的电话号码给了出去的坚决,和一种赌徒心理。

结果就是他在警局睡了一天之后被西装革履的哥哥拍醒,哥哥拉着他在某个文件上签名。华立风在车上偷偷观察十辰于的表情,他低着头在手机上处理着什么事情,面上有些严肃。华立风在副驾驶坐立难安,他的衬衫外套还落在朋友家里,开party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把外套脱了,抱着侥幸心理他才不幸被抓了的。

但是这是文化差异啊,华立风给自己找补,他快二十岁才来美国,已经在国内过了两年自由生活了,谁知道来了美国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想到这里华立风觉得他哥还真是有点先见之明,而且有些宽阔的心胸。一年前华立风执意要出去留学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十辰于并没参与这场斗争,但华立风读不懂他的心思,一个劲地说别烦他他自己能搞定,活着很难吗?

听了这话原本没什么反应的十辰于突然气笑了似的,说你最好别死在国外。华立风嫌他烦死了,没给几个好脸色。都这样了十辰于送他去机场那会就算还是能扳着个脸最后嘱咐他:不要碰毒,不要喝酒,不要和陌生人上床。

华立风觉得最后一句应该是为了别让他把别人肚子搞大不负责,他幼稚的报复方式是在上飞机时给他哥发信息:可是我不喜欢女的。外加一个呲牙咧嘴的黄豆表情。发送完毕就开了飞行模式,准备在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上享受自由时光。

然而他下了飞机打开手机,只看到十辰于回复过来的几个字:我知道。

在华立风的设想中这原本是一次刻薄的报复性的出柜,可他哥轻飘飘的回应让他措手不及又气得不行,恶狠狠地把人拉黑了。对方像是掐着点一样给他拨了通电话过来,华立风看着备注上的“哥”一不小心就接通了,他哥不带感情的声音隔着大洋彼岸传来:“到了?”

华立风不耐烦:“嗯,不然怎么接的你电话?别没事找事。”

十辰于好像一点不生气似的:“注意安全,别死了,好好学习。”

华立风没理他也没挂断电话,原本是跟着人群往外走的,然而到了机场大厅人就散了,他还不习惯把英语转换为中文,找了好久才顺利上了出租车。司机的乡村口音有些重,再加上语速过快,华立风其实听不太懂司机在说什么,最后迷迷糊糊地司机就开了车,总之是往城市里走了去。

身处异国他乡的不安和迷茫第一次代替离家的兴奋,好像未来真的是一片深渊谁走谁倒霉。难道自己选错了吗?他低头去看手机,上面和十辰于的跨国通话还没挂断。他是忘了挂,但没想到十辰于也没挂断电话。华立风试探性地把手机拿到耳边问了一句,哥,还在吗?

十辰于嗯了一声,“到公寓之后休息一会,钱不够了就说,我说的话都记住,还有,别拉黑我。”

……到头来十辰于和他的约法三章也失效了,原本说的是华立风犯了以上的事十辰于就克扣他生活费,但事实上即便华立风三三两两地犯了事十辰于也不会骂他,只会在转账的时候备注一句语重心长的:好好做人。

他哥好像永远不会跟他一样撒泼发疯,他生的斯文,生气时愠怒的表情都优雅。此刻也一样,华立风偷偷看他的反应。十辰于忙完手机上的事后察觉到他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盯着他。两人兀地对上视,华立风原本想嬉皮笑脸打哈哈过去,谁知道在撞上十辰于眼里藏在锋利背后的失望时他竟愣在原地不敢动,唯一知道要做的是错开十辰于的眼睛,他竟不敢和他哥对视。

十辰于和他母亲一同来到华家是四年前,很不巧正好赶上华立风最叛逆又恶毒的青春期。他几乎把所有的尖锐都刺向了这个意外出现在他十六岁生日上的哥哥,最刻薄的眼神最无情的话语,他全都给过十辰于。但华立风发誓,他绝不是针对十辰于,他承认他那段时间就是个傻逼,每天怼天怼地说话也没轻没重,否则也不会导致他真的被人堵在下雨天的小巷子里,对方比他糟粕千万倍的话语里在指责他自视清高整天用眼神霸凌他人,指责方式是并不让人意外的肢体暴力。

华立风原本是想跑的,但是身上实在是太痛了,但他闭着眼想再怎么也不能真的把他打死吧——这样的顾虑重现在十辰于赶来救他之后,华立风第一次看到他那个便宜哥哥如此失控。明明形单影只的是他哥,被吓的哀求连连的却是他的同学。华立风被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忍着小腿上的痛走过去拽了下他哥的衣角,嗓音细细软软融进雨里,他喊了声,“哥。”

十辰于停下动作,被浇进雨里的理智也成片状地强行塞回他的大脑,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没发出声音。华立风被他猩红的眼吓到,还是没有逃走,把他衣角攥得更紧了,“哥,我痛…”

听他这样哭诉,十辰于心一软,回到家里锁了房间的门,边给他换药边问:“他们怎么处理,听你的。”

“不用管他们,我本来也没什么道理……嘶,好痛,”华立风被药品疼得一缩,“哥,你轻点。”

十辰于瞥了他一眼,意思大概是知道了。换完药后十辰于又给他端了杯姜茶进来,冷冷地说,“喝了。”

华立风两手捧着杯子小口抿着,看十辰于又低下身子去收拾医药箱,心里好像有两股海浪在互相拍打。他确实没把这次挨打的事情看多严重,也不是第一次了,十几年来明里暗里他也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不然也不会出生没多久爸妈就离婚,法院还把他判给了他那不着家的爹。挨亲戚数落是常事,被同学诅咒是日常,怎么这次头一回有人替自己出头,他还在厌烦的同时有些矫情的感动呢。

真是白眼狼。华立风骂自己,家人关心你你还烦他。幸好这个家庭没给他带来什么,自贱和逃避是他最习惯的肌肉记忆。他不喜欢姜的味道,但回过神来已经半杯下肚,十辰于也收拾好了东西,最后看他一眼就准备出房间。华立风没出声阻拦,他听到哥哥连关门的声音都重了几分。

他哥生气了,华立风想。这次也是。

要不怎么说他哥格局大呢,华立风还在这想要怎么和他哥道歉,那边他哥就调高了车内空调温度,还伸手去帮已经吓傻了的弟弟扣安全带,没忘了揉一下他的脑袋,“不骂你,别这个表情。”

华立风被他的反应惊到,他哥哥向来割裂如此,明明上一秒眼里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担忧,下一秒就能说出温存的话语。他下意识抓住他哥的手臂,又觉得唐突,于是松开,“你不生气吗?”

“没什么好气的,”十辰于发动了车子,“丢脸的又不是我。”

云淡风轻,甚至语气轻松的一句话却让华立风后悔万分——其实就应该好好听他哥的话,好好学习好好做人,每天纸醉金迷果然没有好下场。十辰于还不如像从前那样教育他一顿呢,这样迷离的态度让华立风有些害怕而后悔,可他要后悔的事太多,被赦免的次数太少,用看不见的结局换来的怜悯他弃如敝屣。

他自知矫情,扪心自问这家庭虽然可憎但并没有少他的物质,精神世界本就是在生命这条蜿蜒的臭水沟旁建立起来的棺材盒,要随着寿命的减少才得以逐渐稳固扩大。可他还年轻,还年轻,即便他巴不得立马去死他也还只是二十岁的莽撞中二病。这样聒噪又热血的奔赴向南墙的路上明明是有人在拉扯他的,比如他哥,比如卷。

对哦,卷。华立风都快忘了他了,他用十辰于车上的充电线给早已关机的手机充电,果然看见几十个来自卷的未接来电。他瞬间觉得有些头疼和无力,他在卷面前装的可是小白兔人设,这要他怎么跟卷解释自己喝酒被警察抓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哥道歉呢,这就又来一个关心他的人。华立风现在突然很想跳车然后被撞死,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还在哀求:我求求你们别关心我了,让我一个人死掉就好了。

这么想着卷的电话就来了,华立风捂着额头接起来,一接通就是卷远在欧洲的急切关心:“飒飒,你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

华立风酒还没醒完,太阳穴有点痛,但并不妨碍他随口扯谎:“我手机被人偷了,昨天在补办电话卡。”

“噢这样,”卷放下心来,“生病了吗,声音怎么听得没力气?”

“有一点感冒吧。”华立风说。

卷担忧地问:“是不是又没盖好被子?”

华立风颇为应付地嗯了一声,听到卷说“我想你了”下意识也应了句:“嗯我也想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哥一个急刹车给晃得头疼,他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住所。草草和卷说了拜拜后他就跟着十辰于下了车,看他哥拿钥匙开门他才顿感不对,快十辰于半步挡在他前面,“我房间好乱的,你等我收拾一下。”

“里面有什么?”

华立风扯扯嘴角,尴尬又拘谨,还能有什么?他上次住在这房子里的时候是卷去欧洲之前,他还和卷闹腾了一晚上把家里弄得不堪入眼,第二天早上他又赶着去上课,留卷一个人独守空房等待下午的航班。家里估计还一团乱呢,这怎么好意思让他哥看到?

然而他哥没理会他突如其来的发疯,推着他一起往里走。华立风都想好自己怎么死了结果听到十辰于一句“这不是挺干净的么”才后知后觉:欸?是哦,难道卷还打扫了屋子才走的吗?

……卷多少是有点恋爱脑了,华立风很荣幸,但也受宠若惊。看着他哥熟练走向厨房他才想起来,这好像就是他哥几年前在国外住的公寓来着……太丢脸了,太不要脸了,人在国外和男朋友厮混,残局是男友收拾的,房子是哥哥提供的,唯一什么都没做还平白添乱的只有自己。

十辰于让他去洗掉身上的酒味,华立风乖乖照做了,一出来却看见他哥靠在沙发上叠着二郎腿抽烟,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见他出来了就递了杯东西给他,“柠檬茶,喝了解酒。”

“我本来也没喝多少……”华立风嘴硬道,喝的时候猝不及防被他哥的二手烟呛了一口,他往后躲了点,“你别在我房间里抽烟,熏死了。”

十辰于敛声,没有纠正华立风的“我房间”,灭了烟丢进垃圾桶里。见状华立风也不说话了,沉默地边回复信息边喝柠檬茶,享受着这如坐针毡的安宁氛围。他用余光看见他哥在办公,他注意到他哥今天还是一身的西装,难道真是从国内被他一通电话叫过来的吗?他是不是又给他哥徒增麻烦了?

这几年来他惹的麻烦也不少了,华立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同学霸凌高考失利在酒吧驻唱被下药差点失身云云,还有这次被抓进异国的局子……华立风发誓,他每次都想好好做人再也不犯事的,只是他误入歧途的途径实在太多了——想到这里他更反胃了,他给自己找借口的的模样真的很狼狈。

如果他孤身一人就好了,就不用对自己烂透的人生负责了,可以随便活,反正大家都会死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他不需要这样的时间。

可是他太幸福,太幸运,帮他解决这些烂摊子的永远是他的哥哥,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他这个便宜哥哥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华立风问过十辰于,然而他哥只是叫他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再就转移了话题。好吧,华立风无耻地接受了哥哥的照顾,甚至是伺候。

“伺候”

这个词是顺其自然出现的,却仿佛量身定做。那会他过十八岁生日,一个人在酒吧喝了个通宵,最后他迷离着眼给通讯录里唯一的人打了个电话——他把十辰于叫来接他了。十辰于仍旧风尘仆仆,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后才付了钱,华立风怔愣地盯着他看,眼神黯淡无光,颜色像扑火的飞蛾,愚蠢又无计可施。

同样的,十辰于没有怪他,只是打趣他,“别告诉我你的十八岁生日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过的。”

华立风羞愤地捶他,十辰于挨了一下,问他还能不能走路。对此华立风的回答是跳下吧台的凳子,然后摔进十辰于怀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踩到了自己的鞋带。十辰于扶住人低头一看,华立风今天穿的这么光鲜亮丽,下半身居然只穿了一双最素,最普通的纯白板鞋。他发笑,蹲下身子给他系鞋带,再站起来朝他伸手,“走了,回家了。”

华立风看着他哥,突然很想撒个娇。

“背我。”

不知道是碍于他今天过生日,还是怕不依着他他发酒疯,十辰于任劳任怨地把华立风一路背回了家。华立风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被他的胡茬刺到又转而摸他的背,最后玩的腻了才把下巴搭在他哥肩膀上,很没良心地撒酒疯,“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又不是我亲哥。”

“不是叫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照顾我,你很闲吗,伺候我有意思吗?”

……后来他就断片了。

华立风愈发烦躁,把柠檬茶一饮而尽后他发现手机上又多了几条信息,是卷给他发来了爱尔兰的海,附带文字是:这里好漂亮,我们下次也来。

华立风点开照片看了一眼,退出去面无表情地打字。

飒:好啊

飒:好美

J:对呀,你身体怎么样了?

飒:没多大事

J:多喝点热水,感冒药我给你收在茶几底下了。

J:我明天就回去了

飒:这么快?

像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对,华立风又补了一句。

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很想你,我的意思是不是月底才回来吗

J:我知道。

J:导师临时有事,问我愿不愿意提前回去,正好我也想你了。

飒:那你把航班号发我,我到时去接你

J:嗯,那你早点休息。

飒:晚安,好梦

J:晚安

华立风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他哥还没有要动的意思,不知道他哥今晚是要去住酒店还是要和他挤一起,可是这是他哥的房子,哪有让主人憋屈着这种道理的?华立风这回正大光明地盯着他哥看,刚要开口问就被十辰于肆虐愤懑的眼神堵住了嘴。

“你谈男朋友了?”

华立风啊了一声,想到刚刚他才和卷发完信息,没由来的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羞愧,他心虚到有些结巴,“怎么了,不可以吗?”

十辰于抓着他的手腕,小臂上的青筋分明可见,蜿蜒在冷白的皮肤下像四分五裂的毒蛇,带着轻颤的露珠滋润可怜他——是十辰于的眼泪。

他哭了?

难以置信这样的事实,但他哥通红的眼眶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以及溢出的湿热,都在确认华立风心里的震惊:他那无所不能,体面矜贵的哥哥,从他嘴里听到他恋爱的消息后,竟然哭了。

无声,无情,可惨烈。这样的情绪让华立风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给他擦眼泪,却被他哥躲开了。十辰于擦了眼泪说没事,之后就进了浴室。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浴室里每样事物都变得柔和起来,丧失了形状和边界。华立风跌跌撞撞,竟也流下冠冕堂皇的眼泪。

十辰于为什么哭?哭得这样动情,遭人怜悯。难道在指责他恋爱吗?可让他好好生活的就是你啊,我的哥哥。

什么意思?不允许他恋爱吗?非亲密关系也可以产生占有欲吗,亲人之间也可以有这样的占有欲吗,这难道不病态吗,不扭曲吗?

可会不会是因为十辰于平时太体面了,所以落泪时才显得分外破碎和虚假。这样就显得自己有些太不知好歹了,明明享受了哥哥这么多年的照顾伺候,居然还不能接受哥哥这浅薄的情绪。

若是他能这样一直自我蒙蔽下去也好,可十辰于提出要睡沙发的时候华立风又很矫情地自欺欺人:“哥,和我一起睡吧,床挺大的。”

今夜的月光很凶,几乎砸在他们脸上,华立风睡得靠中,十辰于却睡在边缘。华立风撑起身子戳了戳他,“你往里边来点。”

十辰于睁开眼睛睨了他一眼,没动。

“我睡相不好,等会把你踢下去了怎么办。”华立风开始胡说八道,突然想起这是他和男友缠绵的床榻,而他此刻却在邀请他的哥哥和他再亲密些同床共枕。

十辰于坐起来,露出一个和去年听到华立风大言不惭地说活着很难么时同样的表情,讥笑中流淌着深不见底的虚无,“华立风,你不是傻子吧?”

华立风被他问得一怔,竟也忘了反驳,被十辰于的眼神吓到,他下意识又要逃避。这回十辰于没给他逃脱的机会,抓住他的手腕逼迫他离他更近。华立风被他不甘的眼神感染到,病毒一样蔓延到他全身。是病。这样的情感是一种病。

华立风恬不知耻地求饶,“好痛…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十辰于觉得好笑,“华立风,你一个人在国内玩腻了就跑到国外,犯了事我连着赶飞机跑了半个地球来捞你,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说我过分吗?华立风,你是在说我不该来吗?”

自尊心作祟,华立风居然还反驳他:“我是说……!你不该,这样看着我……”

“跟别人跑了谈恋爱了我一个做哥哥的,伺候了你这么多年,还不能看你了么?”十辰于单手将他手腕抬高压在床头,俯下身子,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带茧的指腹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摩挲,“你知道什么叫过分吗,啊?”

十辰于的眼神极具暗示性地在他双唇和眼睛之间流连,华立风以为他要吻上来,躲不开便下意识向后撤,唇上却没有传来相应的触感,取而代之的是喉结处传来痛感和温热。

华立风意识到这是一个颤抖的,见不得光的,甚至称不上吻的吻。

然后十辰于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蹭得他痒。十辰于松开他的同时也抱住了他的腰,华立风终于有了闲力去推开他。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十辰于抱得更紧了,他听到他哥带着哭腔祈求他,“求你了,抱一会。”

十辰于向来有分寸,他身上的一切都守恒。刚才失去了多少理智他都会如数奉还,半晌他松开了华立风,一眼都没多看他就要往外走。华立风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角,“你去哪?”

“客厅,我睡沙发。”

华立风这次没再拦他。

他倒在床上,听见外面十辰于点烟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手机,才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注定是一个丰富、冗长的荒唐夜。

华立风嚼了两颗褪黑素后才勉强睡去,次日他睡醒已经是下午,他犹豫着要怎么出去面对十辰于,他不想出去洗漱,也不想面对生活,他只想逃离这充满变数的生活。还在不尽的纠结中极限拉扯,十辰于敲了门,声音很平常,问他起床没。

华立风应了一声,说起了。

“醒了就快点起来洗漱了,去吃个饭我就要去机场了。”

华立风动作飞快地下床,打开了房门,这动作貌似把十辰于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几点的飞机?”

“六点。”

那岂不是还剩四个小时而已了?

“真的不再待一会吗?”

“我要上班的啊。”十辰于推他进浴室,“赶紧洗漱,我们出去吃。”

华立风摁灭心里那抹奇怪的不舍情绪,学着他哥出无事发生的姿态,“美国没什么好吃的,我们不如在家里煮碗面吃。”

“你会?”

“当然,我可是很熟练的。”华立风嘴里含着泡沫,“保证毒不死你。”

华立风用行动证明只要他不紧张,紧张的就是这个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他哥和卷发信息,卷是在飞机上给他发来的信息,华立风也是陪着十辰于到了机场才想起来要接卷这回事。所幸卷还有半小时才落地,十辰于和卷应该撞不上。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和男友见面。

“真的不多呆两天吗?”华立风天真地问。

“你替我上班?”

华立风还没回话,卷的电话就拨过来了。他们一同看向手机屏幕,顿时气氛又降下去了。这一刻他们彼此都明白,昨晚不可能没发生过,不可能淹没在他们拙劣的演技下。

“接吧。”十辰于说。

“这么快就落地了啊?我马上到到达大厅了,你稍等我一会啊……嗯,好,你先去拿行李,我很快。”

华立风挂了电话,听见他哥又用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开口:“怎么,陪我来机场是顺便,一会还要用这辆我给你准备的车,载你男朋友回我给你准备的房子吗。”

“他自己也有公寓的……唔。”华立风弱弱道,还没有逃离这辆车,十辰于就欺身,强硬地举起他的双手摁在车窗上逼他接吻。脑袋撞到玻璃上没有发出响声,是因为体贴割裂如十辰于,强迫弟弟和自己偷情的时候都没忘了垫一只手在他后脑勺。

这次他真真切切对着华立风的双唇索吻,还要故意发出吮吸的声音,垫在他脑后的手轻轻摁压他的后颈华立风便不受控地张开了齿关,他扭动身子想要反抗却被十辰于压得更紧。华立风此刻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健身锻炼身体的,十辰于就算松开了他的手他也没法推开他,只能任由十辰于在他唇上又啃又咬还汲取他嘴里的津液。

后腰上忽然传来痒意,他浑身都绷成了一条线,拼命摇头结束了这个吻说不行不行。十辰于搂住他,他们额头相抵着,华立风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又要哭了,哽着鼻音小声抽泣,“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哥哥,不可以的。”

十辰于也僵住了。

往日里华立风都对他微来喂去的,好不容易熟络了些小孩知道喊句哥。但这还是华立风第一次喊他哥哥,这样亲昵又陌生的称呼。

哥哥。

男生和男生之间称兄道弟也有个界限,“哥哥”这俩字毕竟是叠词,对于没有感情纠葛和特殊情趣的兄弟之间用这个称呼确实有些恶心人。大抵华立风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没想到,被十辰于强吻后他反应竟这样大,称呼转变的瞬间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情愫也在潜滋暗长,势如破竹不止不休。然无论如何遥远的前方都是一片黑暗,身后是他们早已背弃的道德。

“是我错了。”十辰于低头,“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哥哥道了歉也比不上现任的杀伤力,华立风不想面对这个自己和哥哥偷了情的事实,没能送哥哥上飞机,只能赶着去接卷。

久别重逢,一见面卷就给了他一个温暖又结实的拥抱,可葡萄酒一样醇厚的眼神再深情也圈不住他,很抱歉华立风就是这样即便和男朋友接吻也满脑子都是自己哥哥的人。

卷推着行李箱和他并肩往外走,从机场大厅到打到出租车,卷全程都在分享自己在爱尔兰的新鲜见闻。华立风一一应下,脑子里却跟上数学课似的什么也没经过。

然后他帮卷把行李抬进出租车后备箱,关上箱门的那一刻卷问他是不是打车来的,华立风站在原地想了几秒,回答说:我们分手吧。

然后他落荒而逃,没有给卷一个合适的理由,没有给卷一个正当的理由。

“是一种前后反差巨大的情感变化,和身份的转化形式。断崖式分手指的是没有征兆的突然分手,自己感觉没有具体的矛盾和实际的冲突,伴侣却态度坚决地离开,是失恋中最有落差感的一种……”华立风默读完视频评论区的科普,突然笑出声,那他还真他妈是个混蛋,不怪卷恨他。

又怎样呢,全都无所谓了。恣意狂欢的时候他高举自贱的旗帜而渴望关注,现在热情的潮水退下去,一切趋于平静,劈在他脸上的白月光都流淌着回到归宿。华立风想,把梦想是拯救迷途少年的哥哥和男友全都赶出自己的生活是他自作自受,他这糟蹋的人生应得的。

他点了根烟倒在床上,头垂在床外。这张床,这张他短暂地和十辰于同床异梦过的床。

活着做人还真他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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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反正我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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